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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使]《强行同床》

孤单又灿烂的神-鬼怪/鬼怪/地狱使者

原作向,短篇,小甜饼

忽略原剧BG感情线

 

  其实地狱使者睡觉时睡得比普通人还要沉:即使有“人”偷偷换掉他的被子再顺便给他带个滑稽的小帽,他也不会发现;即使,有“人”睡到了他的旁边,他也不会察觉。

  阅人无数,不论面对多么灵异的事情都见怪不怪的地狱使者,也有惊讶得目瞪口呆的时刻:此时他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睡得正香的同居对象后,心里一阵翻江倒海。

  下一秒,他瞬间移动到门口,而后茫然地看着床上的男人——虽然他很想恼羞成怒地离开这房间,但是房子里还有个高三女学生,撞见自己刚起床的模样可不好。何况,这明明是他的房子,他的房间。该滚出去的是眼前这个祸害才对。

  鬼怪和地狱使者不一样,他几乎在瞬间就敏锐地感受到身前空了一片。他微微翻过身,尽管留恋梦乡,还是揉了揉眼睛,迫使自己清醒。眼前模糊的影子渐渐合为一体——鬼怪终于发现地狱使者正站在门口盯着自己。地狱使者的身上穿着居家的休闲服,松松垮垮搭在身上,整个人显得一贯的懒散。他的眼神带着点疑惑,愤怒和刚睡醒的迷茫——鬼怪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能从这个人近乎呆滞的目光中读出那么多信息。

  “喂,你在那干嘛呢?”刚清醒的声音略带嘶哑而低沉,将地狱使者从神游中拉了回来。

  “这话应该我问你。”地狱使者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鬼怪眼珠子转了转,估摸地狱使者应该是说自己跑到他床上来的事,便大大方方承认:“你不让我睡,我当然只能自力更生了。”说着他费力地从被窝中坐起来,还做出个无辜摊手的动作,“你那么神神秘秘的,好像睡了你的床就要升天一样。你看我睡得好好的,什么也没有发生嘛。”

  “沙发。客厅。酒店。”地狱使者挑了挑眉,还是没有过多表情。

  “在那些地方我都睡不着,你知道的。”鬼怪一脸理所当然。

  地狱使者似乎对鬼怪这么大年纪还这么不要脸感到震惊,一时无言以对。

  鬼怪见地狱使者没再说什么,便自顾自掀开被子下床。他和地狱使者的穿衣风格不一样,睡觉时偏爱穿贴身的内衣。两个男人在这里他也不顾及什么,直接大摇大摆走向卫生间。内衣将他精瘦的身材显现得淋漓尽致,在地狱使者面前一览无余。

  地狱使者看着对方恰到好处,不胖不瘦的身形,情不自禁地吞了吞口水,微撅起嘴嘀咕道:“身材似乎还不错……”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地狱使者皱着眉头拼命摇了摇头,“该死,我在想什么。”

 

  当天晚上,地狱使者平白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他的预感一向很准,上一次,是在签完这套房子的购买合同之后,遇到鬼怪这个煞星之前。

  果不其然,晚上十一点整,鬼怪抱着今天早上被地狱使者扔出别墅的枕头,笑嘻嘻地出现在了他的房间门口。

  “……”地狱使者果断选择关上房门。

  “你究竟为什么不让我睡这儿呢?”鬼怪拼命抵住地狱使者的动作,还不忘大声理论,“你睡觉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毛病啊。”

  潜台词是,睡都睡了,害羞什么。

  两人意念不相上下,地狱使者怕再这么下去这房门会被炸成碎片,最后选择退步。

  鬼怪似一条灵活的鱼般霎时溜了进来,在地狱使者回头时,他已经安稳地躺在了地狱使者的床上。

  他会瞬移,就算真的关上了门也没有用吧——地狱使者若有所思。

  “来来来,真不知道你一天到晚计较个什么劲。”

  鬼怪腾出身边的空隙,示意地狱使者睡过去。

  地狱使者慢腾腾地踱步走去,小声道:“神经病。”

  “就算你心里想着,不说出来,我也都知道哦。”鬼怪双手交叉撑在脑后,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地狱使者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不再搭理鬼怪,默默走到床边,蜷缩在边沿,迅速合上双眼。睡前给自己的催眠是:“眼不见心不烦。”

  感知得一清二楚的鬼怪无可奈何地勾起嘴角,以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宠溺弧度浅浅地笑了。

 

  自那以后,地狱使者和鬼怪强行同床了很久。

  不过也并没有那么强行——在漫长岁月中孤独了太久的二人,逐渐习惯了这看起来荒唐却让人毫不排斥甚至乐在其中的事情。

  当然,每晚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地狱使者是不会承认自己有丁点享受意味的。

  还好让鬼怪欣慰的是,至少地狱使者再也不会一言不合就扔掉自己的枕头、被子,甚至衣服了。

 

  某天,池恩倬出门上课,两个百无聊赖的人就像嫁掉女儿的失意父亲,坐在客厅中喝啤酒。

  “恩倬每天都闹着要一个男朋友,你为什么不想要一个呢?”鬼怪没话找话。

  “哈?我为什么会想要一个男朋友?”地狱使者兴许是太无聊了,竟然搭理鬼怪。

  “为什么不呢。你看你一个人在阴阳界穿梭,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哎那个花瓶很贵的!别砸地上!也别往我这儿砸!”鬼怪看着地狱使者身后飞起的花瓶,赶紧制止他。

  地狱使者不再想和鬼怪计较,“嘁”了一声,悻然控制花瓶平安落了地。

  “何必要找?”两人大眼瞪小眼静默了一阵,地狱使者开口道,“我的帽子往头上一扣,都没人能看到我……”

  “我能看到啊!”

  “……”

  “……”

  两双眼睛同时眨了眨,空气仿佛凝固,时间却又跑得飞快,因为毫秒之间,客厅里都不见了两人的踪影。

  “……”

  毫秒之后,两人同时出现在地狱使者的房间,都为这难得的默契近乎崩溃。

  “你……不是自己有房间吗?这种时候还跑我这儿来做什么!”地狱使者抓狂道。

  “我的房间最近一直都是恩倬在用。我很久没去过了。”鬼怪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低下了头。

  这次两人没再逃跑。就这样呆愣地站着,却也不再敢直视对方。

  鬼怪的话对地狱使者的冲击可比第一次清早起来发现他睡在自己旁边时震撼多了。不过也许是和这么厚脸皮的人呆久了,地狱使者发现自己的心里承受能力好了很多。

  比如现在,他还可以淡定回忆自己和鬼怪认识、相处的点滴。他再次抬眼看着眼前懊恼而紧张的鬼怪,觉得颇为有趣——和这个人在一起时,虽然别人似乎都以看小孩儿的眼神看他俩,但他真的一点也不在乎,完完全全沉浸于其中。

  地狱使者最后释然地笑了笑,道:“你说真的?”

  鬼怪不可思议地抬头看着地狱使者,眼神里掩盖不住惊喜。虽然他今天的变相告白突如其来,但他的那点小心思,不知何时已经在他活了几百年的早已枯竭的心中坚定地扎了根。

  鬼怪甚至说不出话来,只狠狠点头。

  地狱使者勾起嘴角轻笑,身旁却闪现出一把餐用小刀:

  “赢了,我就勉强考虑你。”

 

 

  在“比刀”这方面从来都不相上下的两人,谁输谁赢跟本不是重点,因为地狱使者提出的“赢”的条件,是没有主语的。

  无论谁赢,结果都是一样的。

  聪明如鬼怪怎么会不懂这个道理,当晚睡在地狱使者旁边时,他就兴致勃勃,再无睡意。

  两人背对背而眠。鬼怪最后实在忍不住,干脆转身,将一手搭在地狱使者身上。

  地狱使者身躯一震,哑声问:“你又干什么?”

  鬼怪委屈道:“不是都‘考虑’了,我抱一下还不行吗。”

  地狱使者气不打一处来,却束手无策,一番心理斗争后默许了鬼怪。甚至到最后将入睡的迷糊之际,他直接翻身缩进了鬼怪怀中。

  之前同床时鬼怪就发现,地狱使者并不是像他第一次掀开他的被子时看到的一样,像一具尸体一般入睡,反而是像个缺乏安全感的孩子似的喜欢蜷成一团。

  自己给他一个这样的怀抱,也算是合他心意吧。鬼怪洋洋得意地想。

  而地狱使者沉溺于从未感受过的恋人胸膛炽热的温度中,还不忘催眠自己:

  这一切,都是鬼怪强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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