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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有嘻哈/肖佳/胡雪松

架空，人设不变，短篇

单箭头伤人，试试豆芽尬撩

　　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在办公桌上扣了两下，正在埋头书写教案的胡雪松闻声抬眼，透过金丝圆框眼镜打量来人。

　　男人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墨镜很酷地推到了额头上，露出明亮的双眼，正垂下眼帘看着自己。

　　“鬼……胡老师您好，我是肖立的叔叔肖佳。来跟您谈谈我侄子的事。”

　　肖佳搭在男孩儿身上的手随意拍动了几下，胡雪松这才注意到肖佳旁边正站着自己六年级的学生肖立，便忽略了对方莫名其妙的口误。

　　“哦，您好您好，肖立有什么问题吗？”胡雪松连忙不失礼貌地站起来。

　　“我当然觉得没什么事，但是他爸妈自己工作走不开，又说这孩子最近成绩不够好，还不交作业老是被通报批评，一定要我来找您问问他的情况。”肖佳颇有些无奈地说。

　　“嗯……他没有什么大毛病，就是偶尔上课不大专心，做作业有一点马虎。”胡雪松轻声笑道，像每一个平日威胁学生，但关键时刻总在家长面前保持学生形象的老师一样说着客气话。

　　谁知肖佳大概是因为没有当过家长，当即得寸进尺笑嘻嘻地问：“那胡老师，下次他不交作业的时候，能不给全班家长发家校通批评吗？”

　　胡雪松被这个小学就开始光明正大走后门的家长的不要脸程度震惊到了。他以为他是在大学求导师让自己期末考试合格吗？

　　——想到大学，胡雪松不禁想起自己在别人眼里都是羡慕，对自己来说颇为悲惨的师范生涯。师范学院男女生比例众所周知，何况自己中文专业，完全是万花丛中一点绿。胡雪松长得自然是不赖的，每日追他的女生排队都不一定排的上号。然而，俗话说物极必反，胡雪松在这样被各种工科男嫉妒的众星捧月的生活中，产生了全然的叛逆与抵触。他甚至清晰地感觉：自己简直不喜欢女生了。

　　但是他当然还没碰到过喜欢的男生，于是本本分分做一位人民教师——单身狗的生活也没什么不好，大多数时候的话。

　　“可以吗？胡老师？”肖佳没有注意方才胡雪松稍许嗔怒的神情，而胡雪松后来沉浸于自己悲催大学生活的想象中，面色便只剩深深的无奈，搞得肖佳觉得自己有戏。

　　胡雪松这才回过神来，见对方竟如此锲而不舍，当即义正辞严拒绝道：“当然不行。这是班上也是学校的规矩。您自己应该先学会督促他在课后完成作业。”

　　“我平时不管他的，我这是奉他父母之命前来行事啊。”肖佳临走前还为自己的不负责任辩解一下，随后一抬手将墨镜一放，朝胡雪松嘴角一勾，转身拖着小侄子大摇大摆地走了。

　　正直的人民教师当然做不出刚刚男人那一笑是在撩自己的结论，他只望着肖佳潇洒的背影，想着对方连句告别的话都没有就走了，趾高气扬的，低声骂了一句：“奇葩家长，无处不在。”

　　胡雪松当天批改作业完毕之后已经很晚了，看着昨天的作业又没有肖立的份，无奈地摇了摇头，还是将其名字输进了家校通发送系统，最后还特意加了一句：“请家长督促学生按时完成作业。”但是想想肖佳那作为家长称得上吊儿郎当的表现，就知道他不会看家校通。

　　胡雪松一个人回家，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看电视，一个人睡觉。

　　其实他并没有那么孤独，因为当他躺下那一瞬间，他就会记起，自己身体里，还有一具灵魂。

　　胡雪松一直都知道自己另一个灵魂的存在，但二者互不相扰，另一方的存在如同梦境，也没有给他的教师身份造成困扰，就随他去了。

　　然而，最近这两股灵魂，合二为一的倾向愈发强烈。他自己也说不出来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只是觉得最近好像从早到晚都没有休息，身体越来越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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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奇的是，当晚胡雪松没有感受到另一个灵魂的躁动，反而难得地睡着还做了梦。可惜，梦里全是白天一面之缘的肖佳，还感觉他和梦里的自己很熟似的，导致胡雪松比灵魂出窍还要心累。

　　疲惫至极的胡雪松终于在第二天上班时候睡着了。

　　小学生的课间时间，吵闹异常，但胡雪松难得地睡的很熟。直到又有人叩响他的办公桌。

　　“胡老师昨天晚上玩得太高兴了吗？”肖佳笑呵呵地看着他，胡雪松抬眼，微皱眉看着这个让自己如此困倦的罪魁祸首，扫过他的脸庞，觉得他的笑容和他的问题，都有些猥琐。

　　胡老师摇了摇头以作回答，带上眼镜，像每一个正直的老师一样抛下私人情感与偏见，问他又有什么事。

　　“没办法啊胡老师，您昨天不是又发家校通了吗？”肖佳一本正经，好生委屈。

　　胡雪松面无表情扫了一眼桌上作业上的便利贴，上面写着没有交作业学生名单。肖立的名字赫然挺立。

　　“是，我也没办法，您昨天不也没督促他交作业吗？”好脾气的胡老师百年难遇地噎了回去。

　　肖佳听胡雪松意料之外这么一说非但没有尴尬，反而有点欣喜，眉开眼笑道：“我管了，管不住那个问题儿童。胡老师要不您来我家家访管管他？”

　　胡雪松：“……”

　　“您先别激动，别跳起来……我，我不家访的。”胡雪松扶额。家访这种东西总是在电视中或口头交谈中很流行，现在除了一对一家教哪个老师没事往学生家里跑？

　　“胡老师，肖立他就听你的话。我和他爸妈都管不着。今天晚上你应该没有特别安排吧？来嘛，正好请您吃顿饭，感谢您对他这么多年的照顾。肖立还有一年就要毕业了，需要你多多关照啊。”

　　胡雪松挑眉听着对方没有毛病但总感觉哪里不对的话，一时身为语文老师却找不出拒绝的理由，硬着头皮答应了。

　　“那胡老师我们先加个微信吧。”——依然没有任何理由拒绝。

　　胡雪松慢吞吞点开了微信，与他加了好友，于是微信好友列表里面除了父母和少量亲戚多了一根豆芽。

　　“你为什么叫豆芽？”胡雪松好奇地随口问道。问出口方觉二人像哥们儿一样了，有失礼貌。

　　但肖佳毫不介意地耸耸肩，道：“从小的外号。——你的名字就来自这句诗？”

　　大雪压青松。胡雪松的头像也是一片皑皑白雪中傲然挺立的青松。

　　胡雪松点点头。又突然小声嘀咕道：“其实我一般用QQ。”

　　“嗯？”肖佳没听清。胡雪松摆摆手，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这么冒一句。其实包括办公室里的老师要加微信，他全部劝到QQ，反正那么多好友乱七八糟随便看看也不影响心情。但微信总是与父母说说话的必须品。不知怎么的就让这根豆芽混了进来。

　　“那么晚上见咯，胡老师。”肖佳晃了晃手机，嘴角又扬起好看的弧度，挥挥手走了。

　　“晚上见。”胡雪松看着对方的笑容，怔怔道。想着自己晚上的梦，一时有些分不清现实与梦境。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肖佳来找他，全程连肖立都没有带过来。

　　“奇葩。”语文老师再找不出其他词形容肖佳。

　　肖佳在家躺在沙发上盯着微信列表傻乐，被自己的聪明才智所折服，全然不知自己在胡老师心中已经塑造成了一个没礼貌、没责任的家长形象。

　　肖佳清楚胡雪松的另一个身份，赫赫有名的地下歌手——鬼卞。

　　肖佳仍清晰地记得那个晚上，他以underground music中大名鼎鼎的Jony J身份来到聚会场地时，竟没有太多人搭理他。而他在欢呼沸腾的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天生众人的焦点，那颗明媚的新星。

　　他从狂欢人群的吼叫声中得知那就是鬼卞。

　　鬼卞独特的金属嗓猛烈地撞击着Jony J的耳膜，侵蚀而后吞噬他的内心。Jony J甚至有些激动地踮起脚，才得以微眯着眼打量着被人团团包围的鬼卞。鬼卞一袭红衣，血色衣摆在炫动热辣的舞蹈中腾飞，染红了Jony J的目光。自此，那一抹鲜血般残忍的红色在Jony J脑海中挥之不去。

　　鬼卞火了。鬼卞是注定要火的。

　　但奇怪的是，没人要到这位诡谲明星的联系方式。他似乎也没有社交平台。之后有疯狂的粉丝不知从哪儿扒出：鬼卞在森林小学当语文老师。

　　Jony J看着偷拍的老师的照片直接就笑出了声。这个人太有趣了，这是Jony J的第一个想法。两股灵魂的激烈碰撞与天衣无缝的结合，散发着浑然天成的吸引力。

　　但随后Jony J情不自禁皱了皱眉头，觉得鬼卞就这么被曝光隐私都不管一管，还一副这么严肃认真的老师样子，真是有必要去提醒一下。森林小学——肖佳一拍大腿想到自己侄儿似乎总说他有个很帅的语文老师，如此巧合，当即说干就干。

　　肖佳给自己找了个堂而皇之的理由，找到了鬼老师。

　　可是他从胡雪松第一眼扫视自己的目光中就感受到了，胡雪松并不认识他。而鬼卞一定知道Jony J的，这点信心肖佳还是有。何况他见过鬼卞，确定自己没有找错人。这措手不及的态度使得肖佳有些语无伦次，慌慌张张都没有道别就跑开了。

　　肖佳对自己的表现非常失望，更是对胡雪松与鬼卞的身份好奇心倍增，第二天便扔掉脸皮再次找到了胡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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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让胡雪松感觉自己被欺骗的是，晚上到了肖佳家，发现肖立不在家……

　　“我就代表我私人感谢你吧。这两天麻烦你了。”肖佳如鱼得水给老师倒茶——他还是不敢把酒摆出来的，怕老师当场走人。

　　胡老师觉得很心累很无语。但和肖佳聊天没有想象中的拘谨，二人年龄也相仿，不知不觉就聊开了，可怜的肖立同学被彻底抛于脑后。

　　“胡老师你相信鬼吗？”肖佳和胡雪松天南地北地聊着。

　　胡雪松觉得这人莫名其妙，一般人聊信仰不都聊上帝神佛，怎么这人一开口就是鬼。

　　“唔，作为老师当然教导学生不信牛鬼蛇神，但是私下其实我还对那方面比较感兴趣。怎么，你对鬼感兴趣？”胡雪松正经答道。

　　肖佳乐呵呵地想：感情您作为老师还把自己身份再划一刀。

　　但随后肖佳张口就道：“不，我感兴趣的是：歌利亚头翎偷走石头，米开朗琪罗不答应。”

　　“？”胡雪松没怎么听懂对方突然冒出这句话的意思，过了一会儿若有所思地问：“你是在说圣经？你也喜欢圣经？可是米开朗琪罗又有什么关系呢？”

　　肖佳听着胡雪松非常懵逼，甚至有些呆萌的回答，有点尴尬。

　　那是鬼卞自己写过的歌词。

　　肖佳其实还准备自己哼一段鬼卞的歌求表扬的，现在看来只是徒劳。

　　但他对鬼卞，对胡雪松，兴趣更加强烈了。

　　“我喜欢诡辩。”肖佳笑道。

　　“啊？”

　　当天夜里Jony J再次看到鬼卞时，觉得这个人简直太不可思议了。明明几刻钟之前和自己吃饭还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此时此刻就彻底换了个人。

　　这次Jony J实在忍不住了，鼓起勇气，直接走上前去。

　　鬼卞今天还没有开唱，否则Jony J是不会有机会靠近他的。但Jony J敏锐地感觉到强大得仿佛不是这个星球上的鬼卞难得的有些疲惫。

　　“哟。鬼老师。”Jony J戏称道。自从鬼卞身份被曝光之后大家都像叫外号一般这样叫他。

　　鬼卞看到Jony J这么笑呵呵地走来，有些发神。都没有与他打招呼。

　　鬼卞当然是知道Jony J的，他刚参与underground music最先听闻的就是Jony J，那时Jony J已小有名气，站在鬼卞觉得自己难以达到的高度。他心中的仰慕溢于言表。后来他也渐渐声名鹊起，但他还是没想到Jony J有一天会主动来找他。

　　Jony J缓缓向鬼卞靠近，携着万千光芒，又那么温柔那么平易近人。

　　“你今天不舒服？”谁知Jony J上来第一句话就好像双方已熟知彼此，鬼卞一时不知作何回答。

　　Jony J走近才发现鬼卞连美瞳也是血红色的，衬得他周遭都多了诡异的色彩。

　　“不想唱歌了，我们就一起来做一首歌吧。”Jony J笑得真诚让人无法拒绝。

　　——何况鬼卞怎么可能拒绝？

　　鬼卞痞痞地勾唇笑道：“来啊，让全场燥翻天。”

　　胡雪松最近没有再看到肖佳，却觉得自己总是在和肖佳见面。好像两个人还一起又唱又跳的不知道在干什么。他怕自己另一个灵魂干什么出格的事，一瞬间智商掉线慌慌张张点开微信给肖佳按了条语音过去：“你会唱歌吗？”

　　肖佳工作之余随意瞟了一眼手机，一看到是胡雪松发的微信，立刻面露喜色，将手机凑到耳边，胡雪松低沉的声音就这么悠悠然飘进他耳朵里，让肖佳只想对鬼卞势力缴械投降。

　　“会啊，唱的好的很，你想听吗？”

　　“不想。”胡雪松觉得问这人没有实际意义，终于智商上线了一回，直接点开百度。

　　Jony J的新闻漫天飞，胡雪松一条一条看过去，只觉得脑袋生疼，似乎有股力量正威胁着他体内自然的平衡，两个灵魂共存的世界岌岌可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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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Jony J发现鬼卞脸色更差了，近乎惨白的脸色与艳丽的血红对比，倒多了几分鬼的姿色——但这样对身体太不好了。Jony J一脸严肃地找到鬼卞。

　　“我太久没唱了，今晚他们起哄声太大，说不过去。”二人一起做歌较久，已经非常熟络了。鬼卞像是给Jony J抱怨，无奈地说道。

　　“那我陪你唱。”Jony J不由分说找来一个麦。

　　“唱……唱什么？”鬼卞还没与人合唱过，他的嗓音独特不大适合合唱，这么一来就是和大神级别且个人风格同样强烈的Jony J同台演唱，鬼卞其实有点紧张。

　　“《我你》吧！”Jony J笑道。

　　“什么跟什么，做实验写得歌，我俩唱干嘛。”鬼卞作为文艺青年对Jony J明显的断章取义嗤之以鼻。

　　“《舞影》，正经的，我喜欢这首。”Jony J说。真心的，他觉得鬼卞在尸体中跳舞都是一种奇异的妖冶美感。

　　“好吧。”鬼卞不知他内心又在脑补什么，也不太纠结。

　　虽然歌并不热血，也不适合合唱，但二人同台就足够一众人津津乐道。只是夺目光彩之下，鬼卞越唱越觉着有些不对劲。直到——
　　“歌利亚头翎偷走石头，米开朗琪罗不答应”

　　鬼卞唱完这一句，像是触动了什么开关，霎时回忆蜂拥而至，但他的大脑却又一片空白。Jony J瞬间敏锐察觉到鬼卞情绪的波动，赶紧独自哼完后续，带着鬼卞仓皇离去。走到人烟稀少的江边鬼卞便停住了，说他想一个人待一会儿。Jony J走也不是留下也不是，安静地绕到一旁看着他。

　　鬼卞正在很认真地理清自己与胡雪松的关系，眉头紧锁，记忆冲击与融合的火花让他一时简直接受不得，但所幸他用瘦弱但充满爆发力的躯体死撑着这场命中注定的灵魂洗礼。

　　肖佳就在旁边安静地看着。鬼卞皱眉，他的心便疼得厉害；鬼卞叹气，他的心便如沉大海。Jony J后知后觉地发现鬼卞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竟已如此牵动自己内心。而他现在已没有勇气和信心，开玩笑一般说出：“我喜欢鬼卞。”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午夜街上已没有几个人影，唯有晚风吹动树叶飒飒作响时，胡雪松才缓缓抬起头。就像他两次从办公室中抬头一样，这一次，肖佳也准确无误、不差分毫地站在他面前。他的嘴角带着轻微的笑意，让人安心而平静。无言中的安慰胜过千言万语，那是鬼卞灵魂的救赎。他的目光一如初见一样闪烁微光，不知是因为他生来如此还是因为眼里的胡雪松自己。

　　胡雪松最后释然笑道：“谢谢。”谢谢你让我的两个灵魂都遇见你。

　　肖佳问：“报酬呢？”

　　胡雪松说：“homie不是不谈报酬？”

　　肖佳几乎是脱口而出：“我又不想你做我homie。”他本不想这么急躁，可是如同之前无数次一样，见到胡雪松，他既定的安排就全数打乱。

　　胡雪松有点发愣。所幸他能清晰忆起近些日子不管是肖佳还是Jony J，与他相处的点点滴滴--都洋溢着他从未体验过的气氛，一种他本求而不得的甜蜜气氛。

　　“我记得你说你喜欢诡辩，是哪个诡辩？”胡雪松问。

　　肖佳粲然笑道：“我喜欢鬼卞，喜欢胡雪松，喜欢你。”

 

　　他最初只是好奇，想分清鬼卞和胡雪松的外貌、身份与为人。

　　他最后沉浸其中，深爱上鬼卞和胡雪松的性格、思想与灵魂。

 　　

　　而胡老师第一次接受别人告白的，文艺的回答，是第二天早上的一段微信语音：“我遇见你，我记住你。这座城市天生适合恋爱，你天生适合我的灵魂。”

　　这让肖佳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有点挫，不过无所谓了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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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个段子】

 

　　肖佳躺在床上玩手机，胡雪松洗完澡却迟迟不肯上床，在书房翻箱倒柜还是找不到自己的备课本。

　　“我说你，没事儿把备课本带回家干什么啊。”肖佳隔着房间边玩手机边佯装愤怒地吼道，“你长点心吧。”

　　谁知胡雪松闻声从书堆中起身，直接回到床上趴到肖佳身上。肖佳直接扔开手机，伸手搭在胡雪松腰上。胡雪松本就消瘦，因为练舞身体柔韧度极好，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半趴在肖佳身上有别样的美感，看得肖佳心思迷乱。但是胡雪松眼神里分明透着危险。

　　“刚刚那句话，是TT对你说的吧。”果不其然，胡雪松开口道。

　　“哟，这你都知道。”肖佳倾身要吻恋人却被巧妙避开，只好陪他尬聊。

　　“当然，我把你的新闻一条一条都看过了。”

　　“这我可很感动了。怎么，对我弟有意见？”

　　“没，而且我十分认同他。你确实应该长点心。钱包又丢了，都是小助理的锅，难道，你还想招贴身助理吗？”

　　肖佳忍无可忍，不再辩解，翻身把胡雪松压在身下。自己是说不过这个语文老师的，他有自知之明。这种时候只能靠行动取胜。

　　天知道他在说唱届有多文明，此时面对这么个斯文败类，不得不做一回衣冠禽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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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鬼老师的告白出自玛格丽特·杜拉斯《情人》，改了一下，原句“你的灵魂天生适合我”。